Title: (佐鳴) Powder Snow

粉雪
  
  
  
  
  我的話能夠撫平你的寂寞與悲傷嗎?
  這麼說的他也是有著與你相似的孤單與傷心的日子。

  我的話能夠治癒你的痛楚與辛苦嗎?
  這麼說的他也是有著不亞於你的疼痛與辛酸的過去。

  我…
  
  雖然他根本沒說任何話,但你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這些,你知道他想為你做些什麼也正在等待你的回應。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並不是你毫無回應他的想法—雖然你也有可能這麼做,畢竟你有好一段時間於他都是冷漠的、漠不關心的態度,然後又因為一些事情而轉變成火熱的—你也不太清楚—但類似於慍怒或是強烈的、例如厭恨的情感,但這些最終都轉變為其他的、你也找不到詞語形容的感情,而你知道這種感覺會令你平靜、感到輕鬆。
  
  「嗯。」
  從旁人聽來這或許是個意味不明的回應,可看著那露草色的雙眼漾出更為鮮豔的青色後你就知道他了解你的意思了。

  「嗯!」
  他也給了你差不多在路人甲乙看來也是不知所以的回應,咧嘴笑著。
  
  
  
  樹林間傳出空氣被劃開、接著踩蹬樹枝的聲音,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接著又是劃破空氣和樹木被踩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周而復始。雖然最近都還是不錯的天氣,可是季節的轉變使得氣溫開始下降,空氣也變得冷冽起來。蹬上、越過森林樹木枝幹的同時冰冷的氣體拍擊著佐助,好像在抗議他如鬼影般的速度一次次打擾被營造出的寒冷靜謐,他不是刻意如此,雖然倒是有這麼做的理由。
  
  雖然平常就算是一個人執行任務佐助都能在短期間內完成而且還能悠哉地回村子,反正通常離期限還有段時間—如果他願意的話。然而這次卻在這次執行期間內發生了點插曲—就是每次都會被考慮在內的不穩定因素,雖然總是不知道這所謂的不可預期會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出現,因為好幾次都還算順利地就完成任務。於是這回佐助被自己的好運給耍了,它就來給個預料外的事件,使得他多花了幾天才解決完畢。
  
  佐助已經將近一個禮拜在村外,所以他兩天前就開始懷念剛燒好的熱水的溫暖,啊對,他就是將近一個禮拜沒能好好清洗並痛痛快快泡個熱水澡了。這麼說似乎有點奇怪,畢竟這傢伙可是忍者啊,這種因執行任務而不能好好洗澡的日子什麼的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但可能就是佐助之前都可在短時間內完成任務然後回到那已準備好並等著他享受的一缸熱水和不是很好吃的…算了,最近手藝有點進步所以就不忍心吐嘈了,所以他開始不習慣會很花時間的或是像這種有突發狀況而拉長執行時間的長期任務。其實仔細想想佐助也可以到途中的城鎮投宿旅店啊,然而他卻沒這麼做。真的讓他不習慣長期間在外的並不是已經準備好的、可以讓他泡上一個小時都沒關係的熱水或是最近開始合他口味的飯菜,而是他已習慣有人等待的歸所、習慣有人等著自己而不習慣一直在外頭。
  
  看到緩緩展開的平坦道路後佐助停下穿梭於樹影間的行為,轉為在大道上步行。
  
  這步道的盡頭便是他的歸處、等待他的人所在的地方,想著想著,佐助的腳步逐漸加快,最後又變成幻影般地快步前行。
  
  遠方的天道開始下行,於是天色轉變為琥珀色,再來是紅緋。可今天蒼穹多了抹鉛色,與鮮豔的橙與紫攪和而形成混濁又沉重的鉛灰色。厚重的雲朵一層一層使得天空變低了,這麼接近大地,好似就要這麼沉落到底。佐助呼出一口白氳,氣溫又降低了,他的鼻腔、臉頰與胸口甚至是兩股下的雙膝都被低溫凍得隱隱發疼發麻,但還沒放慢速度,因為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回到那個等著他的人那邊,看看那人的空色雙眼,拍拍那亂七八糟的金毛腦袋,然後說:「我回來了。」
  
  
  
  「真是稀奇,佐助竟然在任務期限到期的時候才回來。」鳴人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對,畢竟其他忍者都是在任務期限到期那天才會回村遞交任務報告書的,佐助那好像三兩下就輕鬆解決的程度根本不是一般忍者執行任務的速度,何況他接下的任務都是S級的。
  
  鳴人接過佐助遞過來的黑色大氅和中途促書寫完成的任務報告書,「今天很冷吧?佐助先去洗澡吧,今天的熱水是新放的喔!」

  「喔。」
  
  
  
  泡了不知多久而且泡到幾乎在浴缸裡睡著的佐助一出來便看到餐桌上擺著用保鮮膜包好的碗碗碟碟,微微促眉,他心想該不會鳴人今晚就拿這些當晚飯吧?他可是為趕路趕到肚子餓的叫聲還要動用查克拉抑制住,至於為什麼用如此大費周章,那是因為他不想讓人聽到他肚子的轆轆聲後發現他是為了吃這笨蛋為自己準備的飯菜才故意忘記在途中繞到去其他城鎮補充糧食而只靠瘋狂喝水充飢。
  
  但鳴人應該是沒這個打算才對,看著正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翻著冰箱的他就知道是其他原因。「嗚嗚…那裡沒有,這裡也沒有,沒有沒有……」
  
  「怎麼了?」佐助擦乾頭髮並將大毛巾丟進洗衣籃內。
  鳴人左手拿著只剩三分之一的胡蘿蔔、右手拿著小塊的馬鈴薯轉過身來,「沒有雞肉啊啊啊——!!」
  為自己到了杯水的佐助問:「今晚吃什麼?」

  「咖哩!」
  
  自從住在一起後佐助便開始抱怨只要是鳴人下廚幾乎都是拉麵,還更有時候只有燒好熱開水等個三分鐘便成的泡麵,於是他半脅迫鳴人如果不想做其他的菜色就要把他扔出去—連同他私藏的那些限定版口味泡麵。嘴上說不願意,可鳴人還是嚐試了其他料理。由於也是從小就開始自己照顧三餐,鳴人多少也在短時間內做出了點像樣的東西,雖然一開始佐助也是半忍著吃下肚的。
  
  咖哩是鳴人照著食譜做的最成功的料理之一。雖然市面上也有賣現成的咖哩塊可以拿來用,但他的同居人會跟他抱怨咖哩塊的味道不夠好而要求他自己製作,所以除非是例如累了或沒時間下廚,不然他不會拿出還躺在櫥櫃裡那包還剩半個的咖哩塊。
  
  「沒有肉也差,有胡蘿蔔和馬鈴薯就好。」佐助咕嚕咕嚕將水喝下,瞅了一眼已經在等待著各種食材精華進入的那鍋咖裡。其實就算沒任何蔬菜等等的於他也無所謂,只要有飯配著吃就好,應該說他現在餓到什麼都吃的了,可這當然不包括甜食和納豆。
  
  「可是可是,也沒有番茄……」鳴人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戰戰兢兢的瞧了眼佐助,果然對方的表情就一付『你說什麼?』的無奈樣。
  
  「現在出去的話應該還買的到啦!」說完鳴人便放下手中的蔬菜沖回房間準備出門,留著佐助在廚房將缽缽碗碗放回冰箱內。
  
  「等等,」佐助叫住在玄關穿鞋的鳴人,「我也去。」
  「可是,你才剛回來,而且才剛泡完澡……」鳴人將青蛙錢包收好,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對方。
  佐助聳聳肩並若無其事道:「反正今晚我本來就要再多洗兩次澡,也沒差吧。」
  
  本來還不知話中含意的鳴人愣愣看著佐助將不久後該拿去洗的黑大氅再度披上,終於在對方邪惡的一笑後了解了,於是雙頰瞬間染成赤紅色。
  
  「你啊……回來應該好好休息啊。」鳴人轉過身掩飾自己的羞赧,雖然他知道對方早知道了,因為自己鐵定是連耳根子都紅透透。
  
  佐助的視線往下移動,最後停在鳴人的臀部上,稍微回憶起上次進入裡面的熱度。「已經三個月了吧?」對方突然轉過身來瞇著眼瞪他,臉還是很紅,他知道他的意思,他們大概三個月沒做愛了。他們雖然意外地不太沉迷於性事上,可想要的時候總是會來的。
  
  「笨蛋……」鳴人面轉向門並握住手把將門轉開。
  
  意外地,不少時候都是佐助主動要求,然後鳴人都是被壓的那一方。他也想過為什麼自己甘願成為被壓的那方,想來想去的結論就是大概更喜歡被擁抱的感覺,因為就好像自己被保護著而有安全感,雖然他在任務中—尤其是戰鬥的時候大都不是被保護的那方。還有雖然有些難為情,難以否認自己在過程中是享受的,他甚至想過自己會不會因此上癮—如果他們很頻繁地做,可他絕對不會輕易承認—對任何人。這渴攸關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啊,縱使他覺得有可能在做的過程中不小心脫口說什麼出讓對方聽了,他也會當成那是如酒醉後亂性般的瘋狂使然。
  
  才剛把門帶開佐助便往鳴人臀部上摸,手指還稍微彎曲地揉了下,然而不久便被鳴人狠捏手背給制止了。
  
  「……別鬧了喔。」
  「好吧。」佐助一直改不了想要戲弄鳴人的劣根性,因為對方總是有如期待的又或甚至是超越他想像的有趣反應,讓他屢試不爽。
  
  縱然起初是開玩笑的沒錯,但他看著還在臉紅紅的那人出玄關的背影後也開始考慮今夜多兩次澡的可能性。
  
  戶外的空氣又比佐助剛回來時更加冷冽了,鳴人打了個哆嗩後便對著雙手呼氣,氣體被低溫凝結成小水滴,霧般朦朧隨風飄散去。跟在後頭的佐助靠了上來,鳴人趕忙移開點距離,「……在外面不要靠的太近比較好吧。」
  
  「但是很冷吧?」
  「那……就到商店街之前為止喔。」才剛說完,佐助就握住鳴人的手,也不管對方大聲小聲的抗議便一直走到商店街附近為止。
  
  
  
  剛到商店街附近鳴人便掙脫佐助的手小跑步熟悉的蔬果店前去。長長的商店街被搭起了臨時的木製棚子,大概是由於前幾天下雪的關係而搭建的,路面上還殘留有混著淡褐色和灰色的雪塊。才剛進入棚子內的商店街佐助便感受到一股不輸給寒冷天氣的活力與熱鬧氣氛,還有無論是商家的人還是顧客都略高聲對談買賣的嘈雜聲。看到距離不遠的鳴人正在和菜販大嬸講價,面部因人群和吵鬧聲而顯不耐的表情稍稍緩和了點兒。
  
  「歐巴桑—太貴了啦,就……不能算便一點嗎?」鳴人雙手合十。
  
  賣菜的大嬸本來一付百般不情願的模樣,可鳴人低聲下氣持續不斷的「好嘛好嘛—拜託啦—」終於讓她無奈地笑笑,扯開嗓子地說好。
  
  「真是沒辦法,就便宜賣給你了吧!」菜販阿婆開始整理打包好鳴人選購的蔬菜水果。
  「好欸—!歐巴桑,謝謝你,最喜歡你的啦!」
  
  還在一點距離外觀看這一切的佐助對賣菜阿婆和鳴人熱絡的互動有些無言。佐助總是搞不懂為什麼鳴人連外出買個東西都能如此興奮,但因為他對人的態度—尤其是對年長的人們,只要他開始進行死纏爛打的請求幾乎都能得到店家特別打折的價格。有時佐助還挺佩服鳴人這樣的舉動,說是特殊能力也不過為了吧,因為他根本不能想像自己也好聲好氣地拜託賣家降低售價,也不想做,雖然他小時候可能做過吧。

  但這舉動有個缺點,就是鳴人成功後都會來個對商家『最喜歡你了!』的告白,而這點總是讓佐助略感不悅。雖然他知道鳴人這是場面話,可總是有點不能接受他對自己以外的人說什麼『喜歡』之類的字眼,不過突然查覺到自己是在忌妒區區一位和善的並經營蔬果店的阿婆後就對自身感到有些無奈。
  
  「啊,佐助。」鳴人面向已經緩緩步來、表情有些累的男人。
  「哎呀,這不是常常和鳴人在一起的……佐助嗎,你好啊!」善良的菜飯阿婆高聲對前來的佐助打了聲招呼,仔細看大嬸雙頰上還出線淡淡緋色,八成是少女心還沒泯滅,雖然還是看做天氣太冷阿婆臉頰被凍的有些發紅好了。
  
  佐助則是慢悠悠地回了聲『你好』後就把目光轉向金髮的人。「還要買什麼?」自行接過鳴人手中幾袋蔬菜水果,問道。
  
  「等一等喔,」將揣在厚外套口袋內的紙條拿出來,鳴人數了紙條上面的項目,「除了雞肉之外,我還想買……」接著便說了一長串,而對方的表情則愈來愈沉。
  
  「……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其實這麼說也不完全對,因為除了肉之外也就是一些鹽啦醬油等等的調味品和少許生活用品,然而這就表示還要再跑道不同商家才能完成這次採購,而佐助已經開始忍受不住商店街內的熱鬧和聲音了。
  
  「因為我一、兩天前才回來,所以……對不起啦。」鳴人縮縮脖子、手指抓了抓佐助的衣袖。
  佐助嘆出口白氣,「那也沒辦法。」
  
  「我去去就來,所以佐助先再外面等吧,好嗎?」大概也感覺到對方的隱忍極限,還抓著的佐助袖口的手晃了晃。待男人最後勉強地頷首後,鳴人『嗯』了聲,指頭放開袖子朝商店街深處前去。
  
  
  
  走出了商店街後被棚子遮住的鉛色天空伴隨其他街景再度映入眼簾。佐助步行到距離商店街沒多遠的河道旁,看著也被染上了點鉛色的河水滾滾流向村外的彼方。忽然他想起鳴人的記憶中曾經有孩提時代的他孤身一人坐在河邊的樣子,於是他開始沿著漫步走著。
  
  ……果然啊,和記憶中的不一樣。
  
  其實他已經不太記得那時與鳴人的邂逅,因為那時的他早已沉浸在滅族的陰影與兄長的背叛—還有對自身懦弱的不恥。即便那個相逢可能多少令他從那些沉重的事物中解脫,也只是一時的,那時的他還是會看回那些而將其他大部分的事物推到記憶的一隅、封印。
  
  曾一度被六道培因—長門破壞殆盡的木葉忍者村雖然熬過了第四次忍界大戰而重建完畢了,可過去的風景幾乎不再,取而代之的都是新的建築新的街道和新的村景。
  
  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證明這裡是曾是他出生的地方了,儘管概念上和地理上這裡仍是木葉。可是……
  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家鄉感到自己像個陌生人一樣的,這是不知何時於何地聽到過的話。
  他……真的能能繼續將此地當作自己的歸所嗎?這個嶄新的木葉……
  
  佐助又將目光放在滾滾河川上,水流清澈的聲響好似在唱著歌,此地的歌、離去的歌、旅行的歌、回歸的歌—生命的歌,屬於它的歌。好幾首—或是只有一首歌,關於過去現在未來、關於愛、關於他的時間、他的人生、他活著的模樣,就算聽不到,也確實被唱著……
  
  「欸,這不是佐助嗎?」
  
  還陷入不知不覺就進入的冥想的佐助回過神來,看著與他打招呼的櫻髮女人朝他緩步而來。
  
  「好久不見了!怎麼啦,在這邊發呆……鳴人呢?」小櫻左看右看尋找不在此的金髮男人。
  「那傢伙還在商店街……」
  
  看到小櫻也提著裝滿東西的購物袋,大概是也剛在商店街採買完畢吧。瞬間從袋內漂流而出的陣陣香味—那種食物剛烹煮好、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吸引了佐助的注意,然後—便是他肚子餓的聲音。
  
  「……嗯?」小櫻表情呆滯地望著男人。
  「……」佐助面無表情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可不如說是天氣冷加上太過尷尬了所以做不出什麼表情。他眼神瞧向河岸對面的街景,「……我才剛回到木葉。」
  
  小櫻噗哧一笑,手背擋在口面前噗哈哈笑了半晌後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說:「佐助……哈哈,那是……肚子餓了吧?啊哈哈哈……」
  佐助搔搔脖頸,有點不願意地點點頭。「嗯。」
  
  「真是沒辦法……」小櫻似乎還沒恢復,邊說邊笑的,「來,這個給佐助。」從購物袋內拿出的正是佐助剛才嗅到的香氣來源—被紙袋包好的某樣食物。
  
  「這是?」有些感激地接過遞來的紙袋,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有多激動。
  「是可樂餅喔,在肉店買的,不介意的話就收下吧。」
  「……謝了。」
  「沒什麼啦……其實,這是多買來當宵夜……」小櫻視線往旁飄去,話愈說愈小聲,語氣略帶可惜。

  「啊?」「啊……啊哈哈哈哈!沒有啦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喔。」然而在下一秒小櫻的視線又往下飄,有點沮喪地碎碎念著:「唉……反正我也到了不稍微減肥可不行的地步了,宵夜就算了吧……」
  
  看著和自己道別的櫻髮女性的身影,佐助想著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雖然有時他也覺得鳴人很難了解,可一與金毛的他比較起來,程度還是好多了。
  
  現在他和小櫻能正常的對話在之前的他來說可是難以想像的,尤其是剛好他拒絕了她、不久後便和鳴人在一起的那段時期連見上一面都不可能。然而意外地小櫻很快就振作起來再度出現在他們面前,並且還認真地宣言自己也要競爭下一屆火影的位子。讓佐助意想不到的是小櫻告白被她拒絕也不過約三個禮拜的時間她就從失戀的打擊下復原,如果是以前的少女大概不可能吧,所以她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漸漸成長了。
  
  展開紙袋,在戶外呈現半透明的可樂餅熱氣撲鼻而來,趁著還未冷掉佐助便拿出一塊可樂餅吃了起來。從內餡的馬鈴薯恰到好處的蓬鬆軟和炸過還酥脆的外餅皮還有拿在手中略燙可在戶外這種氣溫下剛剛好就知道是剛做好沒多久的,佐助雖然平常不太吃炸類食物,但由於以前美琴也會做給他和鼬吃反而不討厭,還有種懷念的感覺。
  
  剛解決一塊可樂餅的佐助餘角目光掃到已經躲在街角牆後一段時間的小小身影—一位孩子正盯著他,不,與其說是盯著他倒不如說是在瞧著他手中那袋可樂餅。
  
  「……」佐助。
  「……」孩子。
  咕嚕嚕—
  「……」
  「嗚—」
  咕嚕嚕—咕嚕嚕—
  「嗚—嗚—」
  「……」佐助不知道該對眼前已經上演的二重奏說些什麼才好。
  
  瞧了瞧手中還有幾塊可樂餅的紙袋再瞧瞧已經探出半個身子的孩童,佐助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而孩子也乖乖地小跑步了過來。
  
  「肚子餓了?」佐助微微欠身看著他,孩童在他身邊顯得更嬌小了,才到他膝蓋附近的高度。
  「餓……?嗚—!」孩童顯然不大會說話。
  
  佐助將袋中一塊可樂餅遞給孩童,「小心燙。」「……燙,嗚—」孩童小心翼翼接過可樂餅後就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慢一點。」
  
  「嗚咕……」雖然不知道這孩子到底聽不聽得懂他的話,可是好像是從佐助不容反抗的眼神中知道了意思而放慢速度咀嚼,接著小口小口吃著。佐助拍拍孩子的腦袋表示誇獎,自己也從袋中拿出可樂餅吃了起來。佐助想到或許有個孩子似乎也不錯,雖然鳴人生不出來,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但是領養孤兒之類的或許以後可以和鳴人討論看看……。
  
  霎時,他腦海裡閃過鳴人大腹便便的模樣。嗯……大蛇丸那老不死的妖怪以前不是說過有要做讓男人生子的事情可行的研究嗎?說不定……
  一想到那傢伙因為大動作而不小心流產了就很恐怖……啊,不對,這什麼啊?
  
  佐助猛力搖搖頭把剛才那些詭異的妄想消去。
  
  回過神來便發現那矮小的孩子還在他身邊正拉著他大衣衣角並抬頭望他,孩童的大眼水泠泠的,又盯著那袋可樂餅。
  
  「抱歉……」佐助又低下身問:「還想再吃可樂餅?」
  孩童大力地頷首,「嗚—!」
  「心葉(このは)—」「嗚—?」孩童瞧向聲音來源後便跑了過去。
  
  このは……?
  
  佐助起身便看到一對似乎是孩子父母的一對男女,男方還戴有木葉護額和身穿背心,應該是村子的忍者吧。
  
  「呃……!?」孩童的父親和到佐助後便驚訝地叫了一聲。
  「親愛的,怎麼了?」「嗚—?」將小孩抱起的母親和被稱為心葉的孩童不解的瞅著男性。
  
  男性忍者不甘地瞪了佐助一眼後就尷尬地對二人笑了笑:「啊哈哈,什麼都沒有啦!這次爸爸有三天的休假喔,這樣總算有時間一起玩了,心葉很高興吧?」
  
  「嗚—嗚—!」孩童開心地在母親的懷中舞動雙臂。
  
  「好像要下雪了,我們快回家吧。」母親溫柔的眼神瞥向佐助,偷偷地道了謝,而感受到視線的佐助也稍稍欠了欠身子。
  
  「嗚—」母親懷中的孩童也看往佐助地方向。「哎呀哎呀,心葉餓了吧?媽媽做可樂餅給你吃吧。」「嗚—…」
  
  最後孩童又偷望了過來,隨著漸行漸遠的父母背影,他看過來的小小身影也逐漸變小,最後在過了轉角前他對著佐助招了招手,臉上掛著憨笑。
  
  「……」目送了一家三口後佐助再度對著已經是消炭色的河水發呆。
  
  木葉(このは)……嗎。
  
  雖然戰爭結束後佐助因幫助忍者聯軍的關係戴罪立功,勉強除去了受刑受罰的可能,然而他知道這樣的決定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不管是其他村子的人還是木葉的人。儘管他現在是為木葉工作,可他的身分並沒有被重新登記再木葉之下,簡單來說他只是被木葉雇傭的忍者罷了。就算鳴人曾經為他爭取重新成為木葉的忍者—畢竟這樣他們和小櫻也才能公平競爭火影的位子,還是難以擋住在木葉的反對聲浪。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回村後有這樣的狀況發生事難以避免的,所以早做好了心理準備,縱然沒有獲得木葉忍者的身分就等於無法成為火影這點令他有些悶。
  
  可這還不算什麼,由於鳴人和他在一起了,連帶地有些忍者開始對鳴人感到不解、甚至氣惱,縱然不是對他和男人在一起感到不恥,而是剛剛好他在一起的人是曾經木葉的叛忍、前S級國際通緝犯才如此。佐助固然對他們不把注意力放到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感到慶幸。
  
  但是……叛忍嗎。佐助自嘲地哼一聲。
  
  是啊,這是他自己的決定,離開木葉成為叛忍。雖真要說他成為叛忍的原因可都是木葉的關係啊,不過他不怨任何人,縱然鳴人因此也被一小部分木葉忍者看輕著實讓他不爽。也說不定即便他本人都是木葉的英雄之一了 ,一直以來總有那麼點人對鳴人頗有微詞。
  
  即便如此,一般村人對他或鳴人卻沒有任何負面的態度。可能在他們眼中,漩渦鳴人就是拯救木葉的英雄,而宇智波佐助則是在戰爭中力下大功、最後又回來木葉的忍者罷了。
  
  所以不管是對自己身分的不明確定位還是村子的安逸,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溫馨的、直得珍惜的,沒錯。
  
  普通村民們不知道那些檯面下的腥風血雨也不需要知道,對他們來說每天都是無事的和平就是福了。佐助曾經認為木葉的和平大都是通過犧牲自己族人換來的而打算毀滅這座村子,然而又回到這邊後才發現即便如此一般村民們還是很珍惜這樣的每一天,即使這些是通過許多犧牲得來的,也不該把擁有和平的權利從一般人手中剝奪。
  
  可能永遠不能再成為木葉的忍者也無所謂—就算不能如說好的要為成為火影而與同伴們競爭是有點可惜,但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改變忍者的系統、改變一切,總有一天把過去那些陰濕全都回歸到無,他要用這雙手達成、用這雙眼確認,如果這個目的不當上火影也能達成,就算是不忍捨去的目標,也是可以抉擇的選項。
  
  儘管如此……儘管如此……
  
  一小搓細脆白花的塊狀物再佐助眼前飄落下來,他抬頭望空,這才發現開始下起了粉末狀的細雪。
  
  儘管如此,自己也有猶豫過是否真能將這一切改變,這坐村子—或是維持整個世界的系統之一所造成而不斷重複的業,終究是個龐然大物,自己真的能夠……?說不准就在自認為一切都結束之後那累積成堆的過去終究是會回來……就像每年都隨風飄舞的粉雪。
  
  「哈……」連自己的氣息都白茫茫的隨細雪散去。
  
  還有自己過去的痛楚與悲傷,這一切是否都……
  
  「佐助—!」鳴人的聲音打斷了還飄浮的意識,佐助看著鳴人快步跑來。「呼……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忘記時間了,等很久了嗎?」
  
  「不會。」佐助自行接過幾包鳴人手拿著的袋子。
  「這是什麼啊?」鳴人被對方手中的紙袋吸引住。
  「可樂餅,小櫻給的,想吃的話就拿去吧。」佐助將還剩下可樂餅的袋子遞給對方。
  「欸—,為什麼小櫻會把他的宵夜給你啊??」

  「……因為我餓了啊。」「嗚嗚,對不起啦……。」

  佐助拍了拍鳴人的金髮腦袋,臉上淺淺一笑,「我開玩笑的……」

  「……」
  
  感到鳴人驟然表情認真地看著自己,從他群青的雙眼內佐助瞧見了自己被映上的身影。
  
  「佐助……」鳴人又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們在一起後鳴人漸漸地會做出這種舉動,可能連他本人都沒怎麼注意到吧,不過佐助知道他這樣做的意思,還有眼神裡想表達的那些……
  
  「嗯。」大概從旁人聽來這是個意味不明的回應,可看著那露草色的雙眼漾出更為鮮豔的青色後你就知道他了解你的意思了。

  「嗯!」他也給了你八成在路人看來也是不知所以的回應,咧嘴笑著。
  
  二人回家的身影逐漸消逝在木葉今年第二場雪的夜景裡。
  
  
  是呀……即使每年都會降雪最後積少成多還可能到難以出門的地步,太陽出來之後這些終有融化的時刻,融解那又甜又辛的過去在帶來結束的春歌,總是會如此的。








也是衝動之下寫的但為啥我覺得這篇比較正常啊wwww

Title: 2013的蛋糕們www

1/09/2014
2 comment | | author:Fare
不用多說,就是2013九月到十二月吃的蛋糕!=W=+


意外的清爽的味道



好吃啊~>"<


照片不太清楚Orz

吃完就飽了/_>\"


甜爆了囧













吃完不知道為啥就拉肚子了OIZ

上面碎碎的糖霜很好吃~

好吃= =+

甜死了...=A="
(還有為啥這形狀很像女人的胸部?)

味道很清爽@@

好吃!>D<







味道有點淡的Tiramisu(呆)

這個好好吃QWO



豆腐的味道=U="


真的吃了好多蛋糕啊我XDDD
這邊除了補一下10月生日的其它壽星之外也有11和12月(包括自己)的蛋糕啦=3="
不過其他的就是自己狩獵蛋糕的成果(挺胸)

新的一年當然也會繼續狩獵蛋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