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鳴人生日)隨著空虛的日子

10/10/2013
| author:Fare
  主佐鳴,輕微鳴總受?
  
  
  
  
  
  因為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曾在此努力地活著,
  
  傳聞中木葉最強下忍漩渦鳴人,終於打破了萬年下忍傳說,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後一年多間為了世界平和的種種而努力,最後終於成為木葉忍者村的村長,也等於木葉最強大、責任也最大的忍者—火影。名正言順成為正式第六代火影的鳴人在這兩年間也持續為了木葉和忍界的各大小事情奔走,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他任期的第三年—
  「呦—,鳴人,我們完成任務回來報告啦!」犬塚牙精神抖擻的招呼在火影辦公室內甚至響起了回音,鳴人正喝著據櫻說能幫助提振精神的苦茶。
  隨著苦茶下嚥的恐怖味道蹙起眉,鳴人臉皺成一團,也回應了一聲:「嗯,回來就好,別忘記交任務報告書。」
  「喂喂喂,對你最信任的部下之一辛苦完成任務回來沒有任何一點表示嗎?」對鳴人有點沒精打采的回覆有些不快的牙在沒什麼精神的火影大人面前招了招手。
  鳴人有些無力地拍掉牙的手,有點委屈地嘟起嘴,「昨天批公文批到都快睡辦公室,稍微體諒我一下啊!」
  日向雛田小心翼翼地在牙的背後探出頭來望向他尊敬愛慕的火影大人,「是啊……牙,火影可是非常忙碌的,就不要太為難鳴人了……。」一邊說還一邊望向鳴人有意無意感激他護航的疲倦容顏,不小心又讓自己雙夾染上點紅暈。
  「嘖,真沒趣,想當年任務結束之後都還會一起去吃飯的傢伙一當上火影之後就這麼冷淡,還真是心寒!」牙誇張地仰頭抱怨了一番。
  鳴人表情痛苦地將苦茶一飲而盡,有些無奈。「那你說我該怎麼作才好呢?」
  聞此,牙表情一亮,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例如衝過來擁抱一下,或臉頰上親一個……再來請客什麼的就更棒啦,要是想回家『服務』一下也很歡迎啊,總之盡量發揮你的創意就對了!」牙愈說愈過頭,都還沒發覺鳴人的表情愈發僵硬。
  「那可就麻煩了,牙。」一直在旁邊緘默不語的油女志乃終於開口好提升他的存在感。「身為火影的鳴人怎麼可能一次去三個人的家中『服務』呢。」本來還對在場唯一比較正常的志乃抱有希望的鳴人在下一秒就有將這個希望與可燃垃圾一起燒掉的想法。「這樣得擬定一個完善的配套措施才行,若要說為何,因為我們三個都很期待鳴人的到府『服務』。」
  接著連雛田也跟著起鬨。「這我覺得還是……鳴人自己選擇比較好!」殊不知在她如此開口的時候,還在坐著的第六代火影煞時起身,把在場三位的注意都集中在突然起身的村長身上。
  深吸一口氣的鳴人又慢慢吐納,笑了笑後緩緩道來:「你們幾個,」手指的地方不是他們身後的進入辦公室的門扉,而是身後的窗戶。「給我出去,現在。」
  本來還想說什麼辯駁的三人被這不容忽視的肯定語氣給懾到了,只好支支吾吾地跳出窗外,消失在村內的一隅。最終結束鬧劇後的鳴人又重重坐落回辦公椅上,手拂了下額頭,對不容逃過他耳朵的聲響作了回應:「不要在旁邊偷看,進來吧。」
  接著身旁便出現一身暗部衣著、帶著面具的男子。
  「這樣偷聽的習慣很不好喔,祭。」鳴人瞥了眼正將面具拿下、笑容滿面的祭,把面具放在辦公桌上,「可是現在我的責任之一就是保護鳴人啊,就算是你最信任的部下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對這種習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正當鳴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祭霎時間把手覆上鳴人的面頰,姆指觸摸眼下淡淡的黑灰色,指甲觸到淡金色下眼睫毛時鳴人不禁瞇細了眼。「幹嘛啦?」
  「昨天又熬夜加班了?」祭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鳴人覺得有些好笑,他留在辦公室加班早就不是第一次,但每每祭都一付很驚訝的樣子,不過他認為自己並不討厭這樣。接著鳴人查覺到祭的髮絲與肩部的水光,便問:「怎麼濕濕的?」說完,順手觸摸祭的頭髮。
  正當二人動作有點曖昧的氛圍,一道辦公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頓時將他們之間漸漸產生的粉紅色氣氛給打散。
  護著鳴人看了就想倒在地上裝死的一疊厚厚公文,由於和平的日子漸漸近了,身為參謀輔佐的奈良鹿丸漸漸覺得他快從參謀晉升火影秘書。「什麼,是祭啊?」將公文推向辦公桌上,鹿丸揉揉肩膀,「你們在幹嘛?」
  早就將彼此的手收回的二人有些尷尬地笑了。
  「那我就下去了,鳴人,工作之餘也別忘了好好休息啊。」在鳴人肩上拍了拍,祭下一秒後便消失在辦公室的空間內。
  「嗚嗚……怎麼又有這麼多要看。」鳴人無力將腦袋垂在辦公桌上,向上用可憐的眼神望著,「鹿丸拜託你行行好,別再拿這些東西來了,不然我遲早會被榨乾的啦!」可鹿丸確雙手交叉,擺出一付很怕麻煩的表情。「這也不是我自願要給你拿來的,好麻煩……」鳴人看著鹿丸的眼神漸漸從可憐小動物的神情轉變為凝視,鹿丸也開始看著鳴人的靛藍色雙眼。
  「怎麼了?」鹿丸上半身前傾,手不住扶上鳴人的金髮,讓鳴人的視線都被自己的身影占據。
  鳴人將頭側向一旁,藍色的雙眼還是直直盯著鹿丸。半晌後,他用不知是否是在自言自語般的音量說:「你怎麼也濕濕的……」還沒等鹿丸開口,鳴人撐起身子向後方的窗戶望去,一點一點如羽毛般輕盈的雪花飄散下來,視野內被壟罩上一層灰色調的木葉忍者村頓時又增添了純白的夢幻。看著鳴人盯著窗外景色發楞的樣子,鹿丸嘆了口氣。他知道鳴人現在正透過被寒冬壟罩的村子看向外面的世界,想著遠方的人此刻是否也看著相同的風景。
  「鳴人,休息一下吧。」
  「欸?」剛回過神的鳴人聲調有些不自然的上揚,「可是……」看看鹿丸又瞧瞧桌上讓他想趴下裝死的公文,他的確很期待意外得到許可的休息時間,可又對鹿丸有些過意不去。
  「目前只有這種程度的量我還能幫你處理一些,休息到中午過後回來就好了。」鹿丸說著便將一部分的文件拿到旁邊接待客人的茶几上。
  對還再看著自己的鳴人,鹿丸露出了溫柔的表情。「還有,外面下雪了,出去時小心一點。」
  「嘿嘿……謝謝啦,鹿丸。」鳴人也瞇眼咧嘴一笑。
  剛出了火影塔的鳴人抬頭往灰濛濛的天空一瞧,雪似乎下的比剛才又大了些。他舉起一隻手接著一片片飄落的雪花,接觸到他溫暖的體溫後化為剔透的水流滑落他的掌心。雪粒在他身上堆積,開始奪走他的溫度。雙手摀住嘴哈了幾口,縮了縮脖子,手放口袋弓著背,他邁開步伐緩緩離去,眼神又飄向遙遠的彼方,接著不知是在對自己還是對遠方之人說了。
  「雪……下雪了,希望不要感冒就好了……。」
  
  所以過著空虛的日子。
  
  冰涼的聽診器覆在微溫的肌膚上,鳴人忍不住地微微一顫,但又不敢太大動作,畢竟他的夥伴春野櫻目前正認真檢查他的身子,而他可不願去想萬一因為自己哪個舉動不對而被瞪,甚至還可能被呼一拳,那可不是在家養病三日便能了事的。
  神情緊繃的櫻拿開聽診器後呼出一口氣,表情也緩和的些許。「看來已經好很多了,接下來只要在家休息一、兩天就能工作了。」
  「嗚嗯,謝謝你啦,櫻。」終於擺脫恐怖的聽診器,鳴人也鬆了一口氣。
  正在寫著藥單的櫻用老媽子般的口氣無奈地說:「年紀都不小了……而且不是說笨蛋不會生病,為什麼只是晚上睡覺露出肚子還會感冒?有把暖氣機打開來嗎?」鳴人聽聞,有些難為情的撓撓臉頰,然後僵硬的嘿嘿兩聲。反正肯定是忘記開暖氣機了,對吧?明明就知道自己睡像不好,還這麼……。櫻的眼角有點抽搐,可也不想再講什麼,反正就算罵了還是難免再犯,還不如將力氣省下來。將寫好的藥單塞到鳴人手中,櫻發現鳴人的手因為感冒的關係沒有平常那樣的熱度,便看著鳴人有些疲累的容顏。而被看的人也被她的任真眼神盯的不太自在,雙頰有些難為情的泛紅。
  「櫻……」
  「啊—真是的,這個大笨蛋!」櫻將手伸長,硬是將鳴人的腦袋往下壓,去撥亂那本來就不太整齊的頭毛。被撥弄的腦袋左搖又晃,鳴人暈頭轉向地問:「怎怎怎麼了嘛?」
  停止摧殘金髮腦袋的櫻將雙手插進白袍的口袋內,漫步走向診間的窗戶旁,看著向晚的木葉村的點點燈火,夜晚還會持續幾個小時的喧鬧才正要揭幕。
  「鳴人你……現在還有和『那個人』見面嗎?」櫻的語氣有些平淡,尤其稱呼由名字轉為『那個人』的時候,一股寂寞浮上心頭。他不知她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因『那個人』還是他所致,然而目前能夠確定的是櫻對『那個人』的思慕開始淡化為如清水般透明的地步。
  「……算是吧。」雖然今年還是很忙,只能久久見一次,但只要適能抽出時間他都會好好利用—為了與不在此的『那個人』相見。
  櫻突然嘆了聲調詭異的笑,微微轉頭看過來,「鳴人真的很喜歡『那個人』呢。」正當鳴人的臉頰逐漸嫣紅,想說些什麼話回應時,櫻已經背向窗外面對他。「但是啊……鳴人,已經是春天了喔。」
  鳴人不太懂櫻想要表達的意思,正一邊思索一邊看著面前女性的淡笑。又看著已經拉開窗簾遮蓋,被打開的窗子外那被夜燈照射明亮的朵朵櫻花,與眼前的女性髮絲有相似的顏色。忽然風一來,吹亂了二人髮絲,也將緩緩落下的粉色花瓣帶進一些至室內。自己曾是否有那冰冷季節不會結束的感覺?是啊,以經春天了,寒冬總會有結束的時候啊,那陰雲盤旋於空的冬日已經結束了,今晚是不是能看見圓月呢?
  「說的也是,如果能有悠閒賞櫻的一天就好了。」鳴人拍了拍飄到肩頭上的花瓣。
  
  今夜是有滿月的夜晚。不同於白天的溫暖陽光,夜晚還有一絲冬季留下的寒風。但是散發淡光的月和隨風飄舞的櫻樹確讓人心中不禁又暖了起來,有如春陽。有圓月有櫻花,此情此景的確值得坐下來欣賞一番,不過可以邀約的夥伴們都正好有事在身,自己一人也怪孤單的……。
  不,其實還有一個能一起賞櫻的,不是嗎?
  這麼想的同時一股罪惡感確油然而生,鳴人帶著淡淡苦笑,邁開腳步走向熱鬧的商店街道。
  此處是離村子中新地有些距離的地方,此處立著祭弔第四次忍界大戰時犧牲的木葉忍者的慰靈碑,也是他曾經的夥伴之一—天才日向寧次的名字眷刻上的紀錄。他將塑膠袋內的罐裝果汁拿出來開了其中兩瓶,一瓶放在靈碑前,另一瓶則遞往自己嘴邊啜飲。
  嚥下幾口後鳴人將手中的罐子往靈碑前的那一罐輕敲了下,道:「真對不起啦,我還沒二十歲,所以不能喝酒呢。所以將就點吧,寧次。」
  寧次為了保護自己的而戰死的畫面片段地在腦中播放著,雖然已經過了三年,也逐漸不似當年的懊悔,可每每想起,還是有『如果當時自己……就好了』的想法。他很珍惜他的夥伴們,因為那是他努力長久才獲得的珍寶,為此就算是遍體麟傷或因此而犧牲生命也罷。然而他確不知道他的夥伴們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能為他犧牲奉獻的心情,雖然很開心很感激,確也使他不得不更加賣力來回應他們。
  但有時鳴人會忽然想到他是否真的能回應這樣的心情?他真的認為自己有能為夥伴鞠躬盡瘁的覺悟,可是他有時也會對於那樣的自信略感遲疑,他還不想那麼早死。經歷過戰爭的他有了以前不曾有的恐懼—不,在他進入忍者學校的那天起他就被教育過『忍者』的工作是不安全的,執行任務時是時常伴隨著危險的—雖然他並不是位多好的學生,而是吊車尾,但他還是認為他已經很了解這背後沉重的意義。可是,或許他那時只是自認為自己以經能理解那背後的意義,也或者是他早就明白了那現實,只是一直將之掩藏起來而不去正視。和平的腳步聲正在接近他們的世界,很快地他們就不用在為了無聊的理由引發無謂的鬥爭。為此,他必須再活久一點,因為他是這個時代的推動者,也是見證人,他有這個義務和責任。
  猝然,他喉間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對自己的笑聲。他還那麼年輕,竟然已經再想這些背負世界和平云云。可能身為忍者的他們在年輕時就已經要背負許多責任,因此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以前的他壓根沒想到這麼遠,成為火影就是希望被村里的各位認同,僅只如此,連什麼背負重大的責任都是在渾然不知中。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已經漸漸遠離年少時期熱情的他已經開始有莫名的壓力。
  他將罐裝果汁一飲而盡,把空罐也扔進塑膠袋內,然後仰望掛在夜空中的皎潔明月。
  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試著活久一點,沒錯,他要再給他活個好幾十年,活到他七老八十!而且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想想那傢伙呢,總是在外面流浪,不知道他是否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不對啊,我何必擔心他?他那麼厲害會自己照顧自己啦,何況還有三位小跟班再他身後跟著呢,反正別彼他早翹辮子就好了,哼!
  「這不是鳴人嗎?」還再心中數落有的沒的鳴人被意外的來人給嚇了一跳,踢了腳邊的罐子,罐內的汁液便隨著倒下的罐子緩緩流出至草地上。「啊嗚啊啊—對不起、對不起!」鳴人手忙腳亂地將只剩半瓶的罐桌果汁拾起。
  「真是的,不用這麼誇張啦,用水清一下不就好了?」天天伸手制止還再手足無措的鳴人。
  尷尬地擠出笑容的鳴人微微欠身讓天天著手進行清理的工作。他知道以前同寧次一班的天天和李﹒洛克有空時便會過來打掃這地方,不過天天今天明明有任務在身,怎麼會跑來呢?
  注意到鳴人疑問的神色,天天扭頭望來,「今天我的任務提早結束啦,之後會承交報告書的。」天天將水澆上靈碑,並用布擦拭,鳴人也愣愣地看著。
  卒然,天天一邊清理其實不算髒立碑,一邊喃喃問起:「果然是因為今天是個觀月賞花的好夜晚,所以才會讓我們的火影大人到現在都還在外面晃嗎?」「……應該是這樣吧?」連自己為何含糊回答的原因都不清楚,鳴人抬頭望向那輪明月,彷彿在詢問其意見。
  「鳴人,」已經打掃完立碑的天天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謝謝你啦。」聞此,望回天天的鳴人看到已抬頭轉向他的女性淡淡地微笑,自己也不知不覺揚起了一抹笑。
  胸中一股微微暖意徐徐升起,甚至連眼眶周圍都有些微熱了。如果可以,他現在真得很想趕快將此時此刻的心情與他分享。
  
  有如隱藏自己真正的心情般,
  
  已經吃了第三碗大腕味噌叉燒拉麵的鳴人表情有些不悅,明明是在享用自己最喜歡的拉麵—而且都要吃第四碗了,但鳴人仍是蹙緊的眉還是沒有紓解開來。一樂的老闆手打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的老顧客,由於鳴人已經不如以前吃那麼多了,他認為可能鳴人是由於無法在吃下自己最喜歡的食物而懊惱。
  「鳴人,如果吃不下的話就別勉強啊。」說是說了,可這位金髮的老顧客確好像沒聽到,持續直視第四碗拉麵。還想說啥的手打在下一秒後便看到鳴人雙手抱著頭仰天叫了一聲,之後將水杯拿起咕嚕咕嚕大口飲下,杯子內的水被一飲而盡後,鳴人將不爽的神情面向老闆,「大叔,有沒有酒?」不懂老顧客語調間傳來的隱隱慍怒,手打很老實地回答:「有是有,小子你想幹嘛?」
  將杯子狠狠放到桌上,碰撞間傳出響亮的一聲,「那還用說,當然是拿來喝啦!」由於一樂的營業時間長,到夜晚也會有些大叔客人,於是酒水之類的還是會準備的。可手打還是有聽沒懂,「小子你吃太多想睡所以腦子不清楚啦?你還未成年,不是嗎?」
  鳴人沒頭沒腦的吼叫一聲,「沒關係啦,我都是火影了,酒什麼的不需要等到二十歲!」手打聽了差點沒笑出來,接著擺起長輩的模樣說教:「就算是火影,也不過是還未成年的小子罷了。想要酒什麼的可別奢望大叔會給啊,一切等你二十了再說!」
  正當鳴人抱怨著老闆小氣云云,突然間一隻大手掌壓至住鳴人搖來晃去的金毛腦袋。
  「都老大不小了,還真是任性啊,鳴人。」低沉又有點慵懶的聲音的主人—旗木卡卡西又撥亂了鳴人的金髮幾下後也座在旁邊的位子,一隻手托著面頰,由於面罩的緣故實在不好判斷表情—不過曾為部下的鳴人知道卡卡西現在大概是笑著的吧。看著對方因夏服短袖而更危顯露的成人身形,鳴人的不悅更強烈,「哼,早就是大人的老師才不會了解我的心情!」
  卡卡西無奈聳聳肩,如哄孩子般安慰道:「怎麼這麼說呢?鳴人也快成為大人了,不是嗎?」鳴人嘟起嘴把頭往旁一扭,「不要,我現在就要喝!」
  此時,老闆手打的女兒菖浦抬著一箱罐裝酒瓶回來,鳴人眼前一亮,立刻對菖浦以撒嬌的聲音拜託:「菖浦姐,可不可以給我點酒?」說著時還雙手合十。將一箱酒放置好後的菖浦一臉狀況外,看了看手打,又望向鳴人旁的卡卡西以尋求說明。打手用鼻子呼氣,一付沒啥大不了的表情,「你不用理鳴人沒關係,他只是鬧脾氣啦。」
  「沒錯沒錯,鳴人只是再耍任性罷了,不用太認真。」卡卡西此話一出,便遭到鳴人埋怨的眼神直視,然而被瞪的人渾然不在乎,還很輕鬆自在地點了一份大碗醬油叉燒拉麵。無論怎麼吵怎麼鬧都不為所動的大人們,鳴人決定以最直接的方式要求。「卡卡西老師,我以火影的身分命令你點一盅酒給我。」說是這麼說,但抓住對方一角的動作可將他的氣勢打折不少。卡卡西輕輕笑了聲,回道:「怎麼這麼快就濫用職權啦,三年來的良好形象可是會毀於一旦的。」
  看來這樣終究是不行,鳴人略顯失望地看著他眼前還未食用完畢的味噌拉麵,筷子隨意撥弄油亮的麵條。看到鳴人沒精打采的模樣,卡卡西拍拍他肩頭,「什麼時候出生也不是你能夠決定的,所以就不要鬧彆扭了。」但是鳴人確瞇著眼瞅了下卡卡西,表情不太贊同他的說詞。
  「才不是因為這樣呢……他的……」愈說愈小聲,到最後根本聽不著了。卡卡西歪著腦袋思考,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還有什麼原因?
  不久將進入晚夏的夜還是蟬聲繚繞,天明時是會令人煩躁不止的嘈雜,但一過黃昏時刻,進入黑夜後,確成為歌頌夜晚美好的樂音。一陣微溫的風徐徐吹拂過來,也將那樂聲傳送過來,與烹煮聲和進食聲融合,意外調和起來,轉變為毫不突兀的三重奏。
  吃著吃著,卡卡西想到這個夏天的鳴人特別忙碌,過幾天後還要出席與雷影、風影在雷之國的雲隱忍者村的會議,也因此無法和他曾經的另一位部下見面,想必鳴人應該是很氣惱自己吧?畢竟可是那小子成年之日啊,雖然鳴人的沮喪還是稍微超出他的預想了。
  「鳴人……這次就算老師請客,所以打起精神來吧。」都不知道幾年沒請客自己的原部下,尤其對方現在又是一村之長,不免有些違和感。而鳴人也對卡卡西略感訝異,畢竟就連如自己父親般的老師—海野伊魯卡也因為身分得關係而不如以前那樣,忙碌之餘的空閒就請客鳴人。
  方才的沮喪情緒被這意外的舉動削減不少,鳴人不太好意思地撓撓臉頰。
  「那……我就不客氣嘍?」
  
  說出有如既定好的台詞般的話語。
  
  結束了三位影的會談—其實到最後根本是變相成雷影與風影火影一起進行名義上為活動筋骨而實際上是熱血幹架一場後,火影與風影回到下塌的旅店。此時正直近黃昏時分,漸沉落的日陽使天穹似要燃燒般的火紅,正從陽台望向天際的鳴人想到,雖然夕陽的艷紅看來美好,但終究還是比不上他的深紅……
  「鳴人。」剛好進入房內的紅髮男子—沙暴我愛羅的身形略被染上一層紅橘色,連紅色的髮絲都顯出一種艷麗的色彩。因被喚了名字而有些慌張回頭的鳴人,臉上滿是唯恐任何人得知他剛剛思念著誰的擔心。
  「晚飯以經快好了,你不先下來嗎?」鳴人這才記得了昨天過了晚餐時間才到來的我愛羅似乎已經跟自己約定好要供進晚膳的約定。其實本來應該是雲隱忍者村的村長雷影要接待二位,可正好遇上雷影重量訓練要控制飲食的時期,只好另請雷影的弟弟代替。
  由於背光,我愛羅看不清楚鳴人的表情。「嗯……我還不餓的說,所以我愛羅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先去吧。」可我愛羅並沒如此,而是步向陽台,站到鳴人身旁。
  鳴人瞅向旁邊已經高他將近半顆腦袋的友人,想起遠方的那個人也早以高出他將進一顆腦袋的高度,變不由得那悶起來。自己每天早上一定是一杯牛奶,也有充足的睡眠和營養……好,有時他會因為工作熬夜,且他也挑食,尤其是蔬菜,但排除這兩點,他應該能再長高不少才是啊!為什麼他的男性夥伴幾乎都比他高出幾分?尤其是那個在外面混的,真是他最理解不能的存在!
  「鳴人,他……宇智波佐助真的已經沒問題了嗎?」聽到我愛羅直呼那個人的名諱,胸口一股暖意流瀉而出。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後,很多人不知為何都不敢隨口說出這位年紀輕輕就成為國際通緝犯的木葉判忍的名字了。雖然由於鳴人的堅持,總算是爭取到讓佐助因於戰爭中活躍而能將功贖罪的機會,就算結果仍是沒能將人帶回村子,他也認為這是他目前能為那人做出的最大努力了,剩下的還得花點時間。
  鳴人並沒有對我愛羅隱瞞他和佐助還會相會之事—其實也沒什麼好瞞的,只是佐助終究是前科累累前罪犯,如此我愛羅則是以朋友的身分關心—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嘻嘻,放心吧。就算他真又有什麼問題,我也會付起責任幫忙解決的。」說歸說,鳴人可是希望佐助別再回覆以前那暴戾與陰晴不定了。
  我愛羅聞言後不多說什麼,只是一直看著漸漸紫紅的大空與閃爍一絲金光的天際交界。半晌後,他娓娓道來:「夏天結束後就是秋季了,鳴人。」
  已經不再緋紅的天光遮蓋不住面頰的淡紅,鳴人露出堪比方才夕日的燦笑。「對啊,真讓人期待!」
  
  到底是從何時起有了這一切都不會結束的錯覺?
  
  鳴人很沮喪,因為最後他還是沒趕上。
  他應該要怪誰呢?是那些偏偏在這幾天有任務要執行而外出的那些部下嗎?不,只是剛好這個季節的任務量剛好變多了而以。還是把太多公文推給他的參謀輔佐?也不對,其實鹿丸也有幫自己處理些簡單的文件啊。那是太多事情的村民?更不是!……雖然真心話是不要連公廁是否設在公園附近這種事情都要他批准啦!
  走在秋風的夜晚當中,木葉的村民都差不多進入夢鄉的這時,反而成為鳴人最喜歡的一刻。雖然白天有活力的村子也很讓他喜歡,但不管從以前到現在,他還是最喜愛一片漆黑的村子,因為這時才能被此毫無保留地接納。
  今晚鳴人並沒有回火影的宅邸,而是回到自己住了好幾年的小公寓。並非鳴人的東西多到需要保留那間小公寓,相反地,鳴人的東西其實不多,他只是捨不得將自己從小住的場所捨棄,所以才一直沒退租。也由於火影的宅邸比起他的公寓大多了,事實上他到現在還沒住慣呢。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有更多想要保留的事物吧,多到可能會猶豫是否留下的地步。
  拿起鑰匙將門鎖打開,進入小間公寓將玄關的燈開啟,房間意外的整潔,連灰塵都沒多少。雖然鳴人有空還是會回來打掃,以免想要回來住一宿時還要花時間清掃,不過上個月他幾乎沒空回來打理。他可能是拜託誰代他來這裡打掃整潔了吧,雖然這時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睡覺。
  匆匆淋浴完後,鳴人連頭髮都不弄乾就馬上將人都埋進被窩裡。明天他可要早點起床準備,不然被發現了可是會很麻煩的。
  
  「鳴人,這邊有分十頁的文件要你過目。」才剛進入辦公室的鹿丸很快就感到不太對勁兒。可到底是哪裡古怪呢?辦公室的格局與昨日無異,所以東西都好好在位置上,而且也沒任何東西損壞的跡象。當鹿丸看向正在閱讀十頁公文的火影大人後,他總算是明白了這違和感從何而來。
  鳴人咧嘴而笑,痴笑那種。看著他連自己都笑到合不攏嘴,八成是不知道明眼人早看出來了吧!
  他今天又要去看他最喜歡的人了。
  「唉,真是麻煩……」
  
  哼唱著空虛的情歌,但並不是為了讓誰聽到,而是獻給跳入這曾經埋藏於內心、有些悲傷愛戀的自己。
  
  鳴人衣著輕便的服裝,蹬蹬跳跳來到火之國境內某繁華的城鎮的郊外地區。
  雖然某次偷跑出來都會擔心是否會被拆穿其實現在坐在辦公室內的他只是影分身而已,不過回去之後也沒挨罵,大概是沒問題吧!鳴人殊不知,其實只是鹿丸或祭不戳破他罷了。
  到了後左看右瞧,就是不見對方身影。正當鳴人又跨出一步時,一雙比自己的體溫略低的大手分別扶他的頸子與腰部。「佐助……」思念的話與還未落出,便被對方的唇堵住。對方對他又舔又咬,而他也只是有些難為情的接受,畢竟都不知過了多久才能見面,而之後在見的時間也不確定,當然得好好把握能溫存的時刻。然而以這個姿勢接吻時在不太舒服,鳴人感到脖頸的筋都在拉扯抗議了,於是拍拍覆在腰上的手要求停止。
  「怎麼?」佐助略有不甘地放開對方,鳴人轉身面對他,揉揉頸部,「剛才的姿勢太累人了,所以再來一次。」接著雙手盤上他的頸子,在與之唇齒相交。佐助淡笑一聲,壓著金髮的頭在推向自己一點。
  
  因為很快就會死去,在過不久就會消失呢,
  
  「對了,其他人呢?」鳴人問得不是別的什麼,就是佐助的三位小跟班—鬼燈水月、漩渦香磷、和天秤重吾。拉著他手走著地佐助並沒回看他,只是沒好氣地說了聲:「把他們支開了。」
  鳴人有些無奈,沒想到佐助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上次由於某些原因,鳴人誤喝了酒,還造成不小的麻煩。因為水月視未成年不得飲酒為參考用的規定,所以就點了盅溫酒。想不到鳴人誤以為是果汁,便大口大口喝了半盅。更沒想到鳴人一喝完便開始如大叔一樣抱怨工作上的大小事,還差點跟水月或重吾來著閃電告白。
  想必那次之後他們……不,八成只有水月吧,過得很辛苦。
  但是鳴人也有些擔心三位小跟班不在可能會發生的問題,例如會半路出現強到或暗殺者什麼的,雖然比例已經比戰爭前低下很多了。可還讓鳴人心有餘悸的是,上上次他們遇到了宇智波帶人。
  沒錯,戰爭結束後帶人並沒有被抓到,但也沒死去,不過他的力量早已大不如前,所以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然而,這也不代表帶人不會有捲土重來的一天。想到此,鳴人對自己那時並未捉捕帶人而有些沮喪。可是與他的視線對上的時候,鳴人確有種在等等吧……的心情,雖然這也讓佐助那時莫名的不爽。
  
  但就算眼前映照的一切都塗上名為「奇蹟」的色彩,就算將心中惆悵都冠上「虛無」的意義,就算忘了自己一直努力地活著,還是好好看著那一觸就消散、泡沫般的日子吧。
  
  走到一處能眺望四周風景的地方,佐助找了個平坦的地面席地而坐,扭頭也示意鳴人座在他旁邊。正好坐下的鳴人看著佐助拿出一盅酒和兩支小酒杯,有點不解地看向身旁的人。
  
  「喝吧。」
  
  你和我都曾存在過,而過去與未來的之間,我們現在也存在著。張開手掌就能知道,這一切都有結束的時候。在鐘聲響起前的寧靜,並不是空虛的。
  
  鳴人眼眶有些熱,就連視線都有些氳氤水氣,但他用衣袖抹抹臉,露出雙頰淡紅的笑顏。
  
  「嗯……!」
  
  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也可能其實什麼都沒發生,不知不覺中……只是很莫名地,
  
  
  想要與你一起笑著。










就算日本時間開天窗,我也不會讓台灣時間也開天窗的!!(噴淚)
話說還有一篇也算是給鳴人生日的小說?不過不太快樂所以明或後天在po囧+

2 comment

→A麗斯 2013年10月18日 晚上8:08

寧次R.I.P.了!! 有點小震驚
可是卡卡西吃拉麵了!!鳴人快把他面具脫下啊!!!((好奇
是因為看在請吃4碗拉麵的份上,算他可憐放他一馬嗎?
還有水月或重吾閃電告白, 他們不都是壯漢的嗎?!XDDD

我覺得這篇有很多默默的笑點耶, 牙啊、祭啊, 來有志乃!!
那段真是太恐怖了!!wwwww

不過這篇和以前不太一樣的是時間跳得比較多一點
季節的轉換和角色數好像都比以往多
對於佐助的感覺是鳴人"正在逃亡的地下情人"((大誤

雖然最後有點上演BL, 可是最後的結為還是很唯美啊!!
很像日劇會有的最後一幕呢!
淡淡的哀愁和正向的意念, 是在夕陽下吧!!

→Fare 2013年10月20日 凌晨1:40

是啊寧次R.I.P. (合掌)
哈哈那時候鳴人正在想自家老公(等ww)呢沒時間去留意卡卡西老師拿下面罩的樣子啦~
沒因為醉了都看不清楚了就當他們都是自家老公(你夠了噢www)抱怨(呃?)兼告白www
因為想表示「空虛的日子」啊XDDD所以時間才跳比較快~
沒啦佐助沒逃亡他是在外面解決小雜魚回來就抱老婆然後抱火影的位子(被打)

最後才有BL成份嗎...好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Orz=3
可是沒辦法啊有時候就是不想寫太明顯獲太煽情的囧(某白爛標題例外)
話說那在夕陽下是啥意思??我可以說最後一幕是在下午兩點左右嗎(歐)
話說家裡網路渣掉了但又很不喜歡在學校裡一直用,好煩噢Q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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